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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杜鵑花家庭中,有些種類僅限于一個非常狹域的生境中分布,譬如耳葉亞組的紅灘杜鵑Rhododendron chihsinianum,大葉亞組的大樹杜鵑R.protistumvar.giganteum,圓葉亞組的雷山杜鵑R.leishanicum以及云錦亞組的貴州大花杜鵑R.magniflorum和睡蓮葉杜鵑R.nymphaeoides等等。
因此,在你的生活中,想同其中某些物種蒙面簡直需要緣分。2021年春,我有幸在四川古藺縣再次證實晰我同這類杜鵑的緣分,她,就是睡蓮葉杜鵑。
圖1 睡蓮葉杜鵑的產(chǎn)地環(huán)境
提及古藺,人們多數(shù)會遐想到郎酒或古藺大曲,“郎”者乃可解為古夜郎國之意,而“藺”的一解則與植物有關(guān),即燈芯草。那是一個坐落在四川南部毗鄰貴州省的邊陲小縣,所謂“七山、一水、二分田”。在輿圖上,古藺像一座半島嵌入了貴州境內(nèi),整其中國醬香型白酒產(chǎn)業(yè)的所有就在這段川黔接壤的赤水河兩岸。而從天氣與地理上來說,古藺所在的地區(qū)為中亞熱帶濕潤季風天氣區(qū),是川南盆邊山地向云貴高原的過渡地區(qū)。境內(nèi)海拔變幅為300M-1840M,常綠闊葉林為其地帶性植被,并伴有發(fā)育尚好的云南松林,而海拔較高處則有常綠與落葉闊葉林分布。
除了引以為豪的白酒、麻辣雞、掛面、蘭花和苗族歌謠外,或許較令古藺人自滿的是位于其縣境西北部的“黃荊老林”。哪里出現(xiàn)出一套白堊系紅色砂巖組成的中山峽谷丹霞地貌,在約9000公頃的幅員內(nèi),分布著6個重要景區(qū),有稱“北緯28度線上較后的原始常綠闊葉林童貞地”。其中,位于其西北角、分布在1500米的蟒童河段上的八節(jié)洞瀑布群,可能是“黃荊老林”較為精彩和令人驚心動魄的部門,而我們所關(guān)注的睡蓮葉杜鵑的較初紀錄卻在上述6個景區(qū)之一的筍子山上。
圖2 蟒童河上游的一段
圖3 蟒童河上的瀑布
圖4 河流上的一段跌水景觀
圖5 河畔生長的血水草Eomecon chionanth(罌粟科)
圖6 林中的尾葉山茶Camellia caudata
圖6 崖壁上的獨蒜蘭Pleione bulbocodioides
2021年,四川大學的胡文光教授在《植物研究》第4期上揭曉了新種睡蓮葉杜鵑。但令人不解的是除了當初的一幅墨線圖和一段形態(tài)學形貌外,20多年來一直再未見有有關(guān)該種的報道。綜合胡先生的形貌和處理意見,睡蓮葉杜鵑應該是一種系統(tǒng)職位原始(歸較原始的云錦杜鵑亞組)、分布地區(qū)范圍(限于古藺分布)、分布海拔較低(原紀錄海拔950M)和觀賞價值較高(葉革質(zhì)近圓形、基部心臟形似睡蓮葉、花粉紅)的杜鵑花屬植物種類。依本人經(jīng)驗,該種至少應該是一個有數(shù)而且具備良好園藝性狀的原始材料。
圖7 睡蓮葉杜鵑的葉片簡直類似睡蓮的葉片
所幸的是,當?shù)亓謽I(yè)局的小趙在向我展示攝影作品時,我驀然發(fā)現(xiàn)其中的幾張杜鵑花照片與睡蓮葉杜鵑的形貌極為相似,而其拍攝地點就在縣城外北約19公里外的紅龍湖地區(qū)!
出古藺縣城北行,約半小時車程我們便到達了一個山口。我再一次問小趙,“這就是筍子山嗎?”由此我才確認,所謂筍子山也是現(xiàn)在“黃荊老林”的一個景點,但其地理看法比我們想象的要大。很快我們便在山口的兩側(cè)的山脊處和靠近紅龍湖的一條溪流側(cè)發(fā)現(xiàn)了睡蓮葉杜鵑的兩三個居群。但有些遺憾的是那年睡蓮葉杜鵑的花期有所推遲,尚處現(xiàn)蕾期初期,幸虧沒下多大功夫而就能親睹其素榮亦屬萬幸,而哪里的海拔高度已跨越1300M。過了20來天,小趙為已經(jīng)返程的我傳來了幾張睡蓮葉杜鵑開花的照片,非常漂亮!
圖8 睡蓮葉杜鵑的生長環(huán)境
圖9 自然條件下睡蓮葉杜鵑營養(yǎng)期的苗木
圖10 睡蓮葉杜鵑的花芽,正值現(xiàn)蕾初期
圖11 睡蓮葉杜鵑開花狀態(tài)(古藺縣林業(yè)局小趙提供)
圖12 開花特寫(古藺縣林業(yè)局小趙提供)
最近查看中國國家標本館的信息獲知,在我尋訪睡蓮葉杜鵑前一年的秋季(2021年9月),李良千先生帶領(lǐng)的古藺觀測隊爭先我們一步在紅龍湖管理站至虎頭山地區(qū)已采到了該植物的果標本(編號:古藺觀測隊1073),但這老哥卻點水不漏!
從業(yè)以來,我時聞某種有數(shù)植物可能已在原產(chǎn)地消逝了這樣的信息,其中包羅如光葉蕨Cystoathyrium chinense(四川二郎山)、峨眉擬單性木蘭Parakmeria omeiensis
(四川峨眉山)、貴州大花杜鵑(貴州龍頭山),甚至也包羅了睡蓮葉杜鵑等等。但幸運的是,這類植物較后都被“再發(fā)現(xiàn)”了。最近又有人推測,峨眉山莓草Sibbaldia omeiensis也可能在原產(chǎn)地絕跡了,那是一種僅分布于峨眉山舍生崖巖壁上的稀特草本植物。
但我尚堅持以為,確定一個物種是否絕跡,一定要有堅實的野外觀測工作依據(jù)。在實地觀測中,與目的物種失之交臂的緣故原因許多,其中較重要的緣故原因生怕是我們基本沒能抵達她們的跟前,或者目力不及!
正所謂“世之奇?zhèn)ス骞址浅V^,常在于險遠,而人之所至焉,......”。效果往往是,你到達了就看見了。尋訪睡蓮葉杜鵑亦復云云,此即所謂“緣分”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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